在大流行之前,脆皮素食麵包店主要是批發業務。這家麵包店製作了其標誌性的素食派餡餅,並將其送到全市各地的咖啡館,還為個人客戶的慶祝活動製作了素食婚禮蛋糕。然後,當COVID-19大流行襲來時,“婚禮立即消失,我們所有的批發客戶都關門了,”合夥人香農·羅奇回憶道。“我們必須很快弄清楚我們要做些什麼來留住我們的員工。”
大多數企業由於資金緊張和絕望,不得不這樣做裁員並在大流行的早期影響期間大幅裁員。羅氏和合夥人梅根·本茨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可行的選擇,因為他們希望優先考慮員工的福祉,並繼續推進,盡管在全球災難期間在餐飲業工作壓力巨大。今年夏天,羅氏和奔馳在馬納揚克的主街上開設了一家店麵,他們覺得擴張的時機正合適,而不是縮小規模。大流行剛剛迫使他們采取行動。
羅奇說:“在大流行期間開店是一個教訓,讓我們放棄完美主義和那些實際上可能並不重要的事情。”“開業前三個月,我們用的是之前麵包店的遮陽篷,因為沒有遮陽篷公司願意來更換。”這家實體店於2020年8月的最後一個周末開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自從開設店麵以來,羅氏和奔馳已經能夠雇用更多的員工,並與他們的業務有更大的聯係。但這一點都不容易。
羅氏和奔馳都是通過以社會正義為動機的烘焙銷售進入烘焙行業的,所以他們在2015年創辦Crust時就知道,他們希望通過回饋有需要的社區、教育客戶動物權利和人類解放、使用公平貿易的食材,以及為員工提供公平的工資和醫療保健,來反映他們的政治立場。
“做正確的事情需要花費很多錢,”羅奇說,這就是為什麼兩人之間開了一個有點悲傷的玩笑。“我們非常努力地嚐試創辦一家不剝削地球或我們的工人的企業。但我們還沒有想出如何經營一家不剝削所有者的企業。”
由於希望向員工支付公平的工資,再加上提供帶薪休假和醫療保險,羅氏和奔馳在2020年的大部分時間裏都沒有給自己發工資。羅奇說:“我們工作的時間長得令人發指,在過去幾年裏,這對我們的精神和身體都造成了損害。”
奔馳和羅氏也覺得,為了讓這個體係正常運轉,他們偶爾不得不犧牲客戶的幸福。這意味著他們的烘焙食品售價高於平均水平,有時可銷售的產品也會減少。
本茨說:“我們有一個蛋糕裝飾師,他為我們做了很多專業的裝飾工作。”“通常情況下,人們會因為蛋糕名額滿而無法預約而感到失望。”本茨說,人們可能會對這個事實很無禮。“我們總是向他們道歉並解釋:我們不能要求我們的裝修師工作超過40個小時。”這也是Crust著名的Pop Tarts在開店的前八個月並不總是有售的原因。
本茨說:“我們不會要求我們的員工做更多的工作,因為他們都很努力。”“我們不會為了賺更多錢而剝削我們的員工。我們永遠把人放在利潤之上。”
對於像奔馳和羅氏這樣的所有者來說,在資本主義的壓迫性約束下經營一家旨在消除剝削的企業是一個具有挑戰性的問題,他們試圖在企業的每個領域審視自己的做法。五年前,由於羅氏和奔馳公司拒絕生產揭示性別的蛋糕,引起了一些反對。羅奇說:“我們很高興為你做一個漂亮的蛋糕,歡迎你的家庭迎來一個嬰兒,但我們不會在裏麵放粉紅色的粘性物質。”如果這一政策意味著失去業務,兩人認為這是值得冒的風險。
Crust的團隊也知道,他們不可能把每件事都做對,擁有和經營企業的部分工作也有助於他們作為活動家的持續教育。本茨回憶道:“當我們開始創業時,我想我非常害怕犯錯,害怕因為做錯了某件事而被點名,甚至害怕在網上得到差評。”“現在,如果有人發現我需要改進的地方,我很願意做一個傾聽者,而不是為自己辯護。”作為兩名白人女性,羅奇和本茨表示,她們知道自己會造成傷害。“當我們搞砸了,我們會道歉,然後做得更好,”羅奇說。
“這是一種平衡,就像:我們隻能做這麼多。我們永遠不會完美——它也永遠不會完美。我們無法修複資本主義,”羅奇說。“但每年,我們都會找到一些新的、大膽的方法來多掙幾美元”,以便為員工提供更好的福利。最終,他們希望提供401k計劃,並為員工支付更大比例的醫療保險。“我認為人們經常會驚訝於員工在我們這裏工作的時間。”
在社交媒體上,偶爾當麵,羅氏和奔馳會遭到一些人的反對,這些人看到他們除了銷售素食烘焙食品外,還談論變性人權利、負擔得起的醫療保健和種族正義。“(人們會說),‘你為什麼不能隻做一家麵包店?你為什麼要把每件事都搞得這麼政治化?’”羅奇說。“問題是——你的每筆購買都是政治性的。我很坦率地告訴你我會把你的錢捐給計劃生育。我們並沒有做什麼開創性的事情。我們隻是很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