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亞特餐廳提供的巴勒斯坦食物既不是沙拉三明治店,也不是正式的白色桌布店,這是一場革命。開放式的店麵有高高的櫃台,展示著糕點和橄欖油,後麵是旋轉的沙瓦瑪圓筒,麵包師拍著新鮮的皮塔餅,複製了耶路撒冷鵝卵石露天市場裏巴勒斯坦餐館的樣子。環境能改善食物的味道嗎?當然可以。
食物也很棒,有些菜很熟悉,有些在紐約很少見。但缺少真正的廚房是一個挑戰,一些家庭式菜肴很難在櫃台後麵的狹小空間裏擺放起來。這就是為什麼當我在布魯克林市中心大西洋大道上的新餐廳Al Badawi品嚐同樣的菜肴時,它們實際上味道更好。我向合夥人Abdul Elenani提到了這一點,他回答說:“我並不驚訝。廚房裏的專業設備使準備工作更容易、更高效。”
這一點可以從烤串上看出來,有六種雞肉、羊肉和牛肉可供選擇,它們的焦度更高,味道更煙熏。最受歡迎的是羊排(28美元),一份4份,每份3美元還可以加其他的羊排。他們的陶土盤子裏還有大量的baba ghanoush,切碎的沙拉,淋上橄欖油和鷹嘴豆的鷹嘴豆泥,所有這些都放在特大號的調味米飯上,非常適合與一群人分享。
羊排如此美味的另一個原因——肉質多,新鮮,有一種草地的味道——是羊是在一個牧場上飼養的新澤西州皮茨敦附近的農場.這可能是你吃過的最好吃的羊排了。埃萊娜妮在巴達維的合夥人是阿克拉姆·納賽爾(Akram Nassir),他是街對麵也門咖啡館(Yemen Cafe)的老板,羊排也是那裏的特色菜。他曾在同一空間經營過一家短命的咖啡館和二手書店,名字很不幸,叫“新奇廚房”。
走近巴達維,你首先看到的是一個橫幅,上麵寫著“家庭式巴勒斯坦餐廳”。就在門口,有一個堆疊的披薩烤箱,上麵裝飾著棕色和米色的瓷磚。再往裏走,牆壁上五顏六色的塑料葉子爆炸了,讓人聯想到沙漠綠洲,牆上畫著耶路撒冷的圓頂岩石,前景是一位農民在彎腰種莊稼。有支架的桌子鼓勵陌生人坐在一起,餐廳盡頭有一個寬敞的開放式廚房。
屋子裏最好的座位是一個凸起的櫃台,正對著披薩烤箱。源源不斷的khubz(皮塔餅和其他麵餅的阿拉伯名字)從烤箱裏飛出來。圓而精致的皮塔餅膨脹得很好,當你吃完上一批皮塔餅時,更多的皮塔餅會送到你的餐桌上。雖然這種好客的特色也是Ayat的一部分,但在這裏,同樣的麵團被用來製作一份長長的manakish菜單,一種厚厚的大餅,上麵有調味料、肉類、奶酪和其他食材。
說它是巴勒斯坦披薩也不為過,一天晚上,我在吃開心果披薩(售價18美元)的時候發現了這一點,裏麵有一層融化的奶酪,上麵撒著堅果碎和蜂蜜。“那是什麼奶酪?”我問埃萊納尼的妻子阿亞特·馬蘇德(Ayat Masoud),這家餐廳的許多食譜都是她發明的。我以為她會提到Baladi, akkawish,或者shanklish.“馬蘇裏拉奶酪,”她帶著淡淡的微笑回答。畢竟這裏是布魯克林。
這些大餅可以作為兩個人的輕鬆午餐,也可以作為晚餐時的開胃菜。我最喜歡的,無疑也是最能填飽肚子的是雞肉和牛肉沙瓦瑪。不過,盡管上麵有麵包的種類增加了,巴達維餐廳菜單的核心仍然是家居菜,它們是阿拉伯人待客之道的靈魂,盛在圓形陶土托盤上
Mansaf(34美元,兩人份;65美元夠四個人吃)是這道菜的名字,它是用羊腿肉浸泡在幹酸奶jameed溶液中製成的。端上來的是撒著杏仁的黃色米飯,下麵是一個巨大的大餅。一名服務員告訴我,更多的淡醃汁是放在旁邊的,澆在米飯上,而不是用來蘸羊肉。
Msakhan是一種與之相對應的禽類料理,它將半隻雞放在一塊塗有漆樹粉的禁忌大餅上,雞皮上抹上香料,烤成紅褐色酥脆。類似的大盤菜還有zahr ma laban(35美元或68美元),這是一種將花椰菜和羊肉塊拌在濃稠的酸奶醬中。Ayat沒有這種大盤菜。巴達維餐廳的菜單上還有很多其他新菜。我最喜歡的是malfouf(11美元),這是一種薄薄的卷心菜葉卷,裏麵夾著米飯、碎肉、洋蔥、西紅柿和歐芹。用你的手指夾起它們,在一兩口內吃掉每一個。
其他我沒有嚐試過的新菜有:餐廳後麵的冰塊上放著整條魚,用希臘方式烤熟後配檸檬土豆;還有一係列的ouzis,大膽的香料砂鍋米飯,切丁的蔬菜,肉或家禽。
但在這裏,點你已經知道的菜永遠不會出錯,最受歡迎的比如baba ghanoush和被稱為muhammara的核桃紅辣椒醬,都是在巴達維餐廳做的高級版本。這些蘸料在mezze filistini(27美元)中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古代的非利士人上麵堆著鷹嘴豆泥、巴巴加努什(baba ghanoush)、過濾酸奶、塔博勒色拉(tabbouleh)和前麵提到的muhammara。作為一道供幾位用餐者分享的開胃菜,它是無與倫比的,沒有什麼比分享手裏拿著撕裂的大餅的mezze更能激發餐桌上的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