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的初秋,我有了一個想法,我應該去郵輪旅行。那年夏初,香港在新冠肺炎期間放鬆了旅行規定,然後又突然重新收緊,這座城市擁有壯觀的海灘和迷人的叢林,包括混凝土和自然景觀,開始讓人感覺像是監獄醫院裏最安全、最美麗的病房。我以前從來沒有或想過乘坐大眾市場郵輪,但隨著傳聞中香港對新冠肺炎的嚴格限製可能結束的日期開始延伸到2022年底或更長時間,我允許自己想象,我可能會在船上遇到一些有趣的新角色——如果不是新朋友的話,或者至少到足夠遠的地方,以某種深刻的方式體驗海洋。也許我會多年來第一次看到星星。
但就在我出發的四天前,我聽到了一段對話,讓我覺得自己可能要登上一艘即將沉沒的船:我預訂的這家郵輪的母公司雲頂香港(雲頂香港)剛剛進行了35億美元的債務重組。一位朋友告訴我,正是由於各種債權人、德國政府的好意,以及(在較小程度上)一家子公司為金•卡戴珊(Kim Kardashian) 40歲生日派對提供大型噴氣式飛機包機的小小推動,我將要乘坐的這家公司才勉強浮出水麵。
自2020年2月嘉年華的鑽石公主號首次在日本橫濱港口被隔離以來,郵輪公司一直是COVID最大的企業受害者之一。到2021年夏天,紐約時報援引報告稱,全球三大郵輪公司在疫情期間每月總共虧損近10億美元,嘉年華的年營收從2019年的65億美元下降到2020年底的僅3100萬美元。但是,盡管遊輪業經曆了種種,一個真正的全球性產業卻幸存了下來,它建立在燃燒數以百萬計加侖的化石燃料的基礎上,為房間、餐廳、遊泳池、卡丁車賽道和各種豪華水療中心提供動力,穿越溫暖的海洋,為數百萬悠閑的海員提供娛樂。的次報道所有這些巨大損失的文章的標題是:“郵輪行業東山再起。”
在香港,這種回歸的部分形式是一艘15萬噸重的巨輪從維多利亞港九龍一側的東尖沙咀啟德機場(啟德機場曾是舊機場)進出。2021年底,政府隻允許這艘名為“夢想”號的船以50%的運力運行,按照設計,它“哪兒也不去”——駛出看不見陸地的地方,然後返回.
雲頂集團在“夢想號”上把標題為“無目的地之旅”的旅行稱為兩到三晚的“超級海洋之旅”,新聞稿承諾,這是一種“真正能喚起普通居家度假無法獲得的旅行感覺”的旅行。在我的郵輪約會中,該公司宣傳了特別的食品和飲料套餐,我應該是在享受一場“熱門的海上美食盛宴”,在那裏“狂熱的旅行者、美食家和葡萄酒愛好者可以沉浸在充滿樂趣的超級海上度假體驗中,以美食口味、優質葡萄酒、烈酒和雞尾酒為特色。”每晚都會放映嗜酒電影,比如Somm而且香檳之年在露天電影院。
我們不能像前麵的數百萬艘巡洋艦那樣在某個遙遠的港口下船,這一點無關緊要。不去任何地方的巡航仍然是一種巡航,雲頂不需要太努力就能證明船上的生活是主要的吸引力。這不是那種新冠肺炎時代的“不去任何地方的航班”,它在2萬英尺左右盤旋了幾個小時,帶著一包椒鹽卷餅散發出某種受虐式的旅行怪癖。我登上了一艘鋪張華麗的表演.由於實行了“零covid - 0”旅行政策,前往幾乎任何其他地方都意味著要麵臨長達21天的強製隔離,被關在酒店房間裏,麵臨逮捕的威脅。在這座城市,看不見陸地的地方就像是拿索、杜布羅夫尼克或挪威峽灣。套用,修改在旺卡工廠外,對於香港的大部分疫情來說,”幾乎從來沒有人進去過幾乎沒有人出來過。”
COVID- 0還意味著,在周中、淡季的香港乘坐不去任何地方的郵輪的風險並不一定是感染COVID的風險。更大的擔憂是卷入全城的接觸者追蹤拉網,將不明身份的感染者“密切接觸者”送往竹篙灣。竹篙灣是香港專門建造的隔離設施,是一種中等安全級別的醫療監獄,位於大嶼山夢幻道的盡頭,就在它唯一的鄰居香港迪士尼樂園(Hong Kong Disney)旁邊。
因此,要回答這個問題,從我到達渡輪碼頭到我把行李放在9232房間,我至少有四次被問到這個問題:我是乘遊輪來的獨自一人因為我的朋友們都不能請假,也因為我和妻子不想冒險,我們兩個都被隔離了幾周,沒有我們的三個孩子——或者更糟的是,沒有。
孩子們當然不喜歡這種邏輯。在網上翻看這艘船的照片,他們能看到的隻有多層水上滑梯、兒童遊樂場、迷你高爾夫球場、電影院、遊泳池和無窮無盡的自助餐。在他們看來,船上的生活無憂無慮,充滿了有益身心的娛樂。他們看不到的是,在我的郵輪起航時,照片中的每個人的口袋裏都有一個四分之一美元大小的灰點,名叫“特雷西”,它通過藍牙跟蹤我們在船上的活動。如果後來飛機上有人被檢測出新冠病毒呈陽性,特蕾西會準備好一份密切接觸者的名單,準備交給開著麵包車的穿著防護服的人。
雲頂夢號是一艘傳統上光滑的白色龐然大物但從藝術家Jacky Tsai的定製塗料包裝上,蔡俊傑(Jacky Tsai)的風格得到了好評。蔡俊傑最著名的作品是2008年成名的亞曆山大·麥昆(Alexander McQueen)的花骷髏頭。蔡康永的網站稱,他在“夢想號”外觀上的作品講述了“美人魚和宇航員之間虛無縹緲、夢幻般的愛情之旅”,故事在船首的兩側展開,“兩個角色似乎在一場預期中的相遇中向對方飄去”。兩人終於在飛船內部相遇了,在一麵有壁畫的彎曲樓梯上,樓梯通向一個被樂觀地命名為“酒吧城”的區域。在那裏,在約翰尼·沃克真人大小的雕像旁邊,美人魚看起來很快樂,甚至可能握著她愛人的手來享受這一刻。這是我在那艘船上見過的最令人興奮的社交活動。
三位穿著聖誕裙的迎客在保羅·麥卡特尼(Paul McCartney)的《美妙的聖誕時光》(Wonderful Christmastime)無意中悲傷的歌聲中揮手讓我上車,經過他們之後,我打算直接去紅獅酒吧(Red Lion)。這家英國酒吧的網站上說,“在這家24小時流行的酒吧裏,你很可能總會找到伴。”它在Bar City的下麵一層,聽起來是一個完美的地方,在我去樓上號稱更高級的混合雞尾酒酒吧和氣泡香檳酒吧之前,我可以先在這裏熱身聊天技巧。喝杯啤酒,聊聊天,開懷大笑,交個新朋友,很簡單。
我說沒人去過紅獅酒吧,並不是指人們所說的那種徹夜狂歡的感覺。我的意思是沒有人在那裏;不在酒吧裏,不在酒吧附近,也不在吧台後麵。如果你曾經有一個朋友,他的父母在郊區的地下室裏開了一家酒吧,那就是這樣。木質鑲板,啤酒用具,還有一種詭異的感覺,沒有笑的朋友真的把這些凳子變黑過。
樓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酒吧之城——按照宣傳材料的說法是“讚美美好生活的目的地”——與其說是一座城市,不如說是一種美食廣場,但對於酒吧來說,沒有人會去任何一家酒吧,所有的酒吧都提供完全一樣的東西。雞尾酒酒吧Mixt的雞尾酒菜單和香檳酒吧Bubbles的雞尾酒菜單是一樣的,而且我最終了解到,和我在船上去過的其他酒吧和餐廳的雞尾酒菜單是一樣的。這在酒吧之城是很公平的,因為沒有真正的方法來區分一個酒吧在哪裏停止,其他酒吧在哪裏開始。
除了一個小小的雪茄休息室,酒吧城沒有門也沒有牆。酒吧作為一個完全開放的中庭空間的不同角落,由共享的星巴克式座椅和米色、碎花、高流量地毯連接起來,與船的其他部分一樣。酒吧城是機場的走廊,永遠堵在早上6點。一些無聊、昏昏欲睡的人可能找到了飲料,但不清楚是如何找到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也不確定加入他們會給我(或他們)帶來多少快樂。我想我在酒吧城走了兩遍才意識到它的存在,一看到就繼續走。
另一方麵,包括入場費在內的自助餐入口是具體的,受到嚴格控製。主人將房間鑰匙敲到掃描儀上,並給出了桌號。自助餐站用支柱和皮帶隔開,並清楚地標注著“進”和“出”的方向。盡管一種扭曲的流行病心理在酒吧裏把裝著飲料的凳子移過去和裝著托盤的桌子移過去之間畫出了一條新冠病毒的界限,但我欣慰地看到,這裏終於有了人,數百個饑餓的、追求價值的“移動盛宴”宴請著人們。沉沒成本的食品顯然總是有很高的需求。
不過,沉沒成本食品並不好。在第一天晚上的晚餐上,我在盤子裏放滿了素食選項——查那馬沙拉、白幹馬沙拉、烤肉和米飯——不知怎麼的,這些食物違背了熱力學定律,從火鍋端到餐桌的過程中冷卻到了室溫以下。嚼著烙餅讓我覺得自己更像冰上的沙克爾頓,而不是冰山前的莫利-布朗。
第二天早上,我本想在度假酒店享受一頓讓人昏昏欲睡的早餐,但這一切都破滅了,因為橡膠裝訂的舒麥,本來放在兒童塑料點心遊戲裏更合適,還有在太多多餘液體中漂浮的炒雞蛋,我不確定這是否隻是因為經典的雞蛋烹飪問題——“哭泣”。manbetx万博软件(如果你對早餐抱著很高的期待,那麼你可能要準備好流淚了。)
我以前從未登上過郵輪,不得不認為,在包羅萬象的郵輪美食世界裏,“夢想號”上“免費”選項的痛苦是一種反常現象。嘉年華郵輪公司(Carnival Cruise Lines)在美國商場美食法庭式的多樣化上大下了一番,船上有蓋·菲利(Guy Fieri)的漢堡店(Burger Joint)、沙克(Shaq)的大雞肉店(big Chicken),還有專為你設計的翻炒蒙古炒鍋,在那裏你可以“為你的假期添加一些亞洲風味……(筷子完全可選)”。名人郵輪仍然建議所有場所的用餐者穿“時髦的晚裝”去吃晚餐,這至少意味著他們認為食物值得精心打扮。雲頂可能會掛一個“不賣鞋,不賣襯衫,不提供服務”的牌子。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我吸取了教訓,開始在超出房價的食物上揮霍。午餐時,我一個人在室內的一張六人大圓桌上吃海鮮涮鍋,在幾米遠的鐵板燒櫃台旁安靜地泡著我的卷心菜,然後輕輕搖著我的卷心菜,那裏擠滿了鼓掌、嘖嘖、嘖嘖的人,相比之下,我享受著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它是沒問題的。
晚餐時,我在澳大利亞名廚師馬克·貝斯特(Mark Best)的海鮮燒烤店(Seafood Grill)點了龍蝦熱米多和一杯幹馬提尼,因為龍蝦熱米多和一杯幹馬提尼聽起來像是人們在遊輪上的晚餐會點的東西。它也很好。
我沒有看到任何證據,也沒有聽到任何關於“海上美食狂歡”的說法。
在兩頓飯之間,我無休止地來回走動,從船尾到船頭,從船尾到船尾。如果你能看到我的特蕾西日誌(雲頂拒絕與我分享),你會看到一個人走過的軌跡線的繩索課程和迷你高爾夫球場和水上滑梯和賭場和泡沫射箭彈出和泡沫足球事件和節日工藝品會話和西部牛仔舞蹈課由巡航人員在銀光閃耀,並最終最終又回到了他的陽台上幾分鍾,在強迫自己做一遍。
對於家庭成員、酒友、賭徒或從1.7秒的高空滑索中獲得快感的人來說,這一切看起來都足夠有趣。即使是現在,當我告訴人們這次巡航時,我也會詳細闡述我認為它可能有趣的所有方麵他們.我在我們籃球隊的群聊裏發了一張籃球場的日落照,暗示我們在船上可以玩得很開心,如果有合適的人,我可能會玩得很開心。但即使是作為一個有經驗的獨自旅行者,我也沒有準備好麵對這個半空、經濟困難、包羅萬象的海上度假勝地所帶來的無情孤獨。
我經常可以獨霸整條船,以至於我開始擔心,如果我溜下船去加入在南中國海巡邏的潛艇,沒人會注意到我。顯然,這部分是由於容量限製——雲頂後來告訴我,我的郵輪上隻有159名客人,距離允許的1676人隻差了159人,再加上“大約1200名船員”——但我們中的許多人都是利用郵輪暫時逃離一個擁擠、隔離的城市,我懷疑在任何一個時刻,我的1500名水手同伴中有很多人都在關閉的走廊門和打開的陽台微風之間的房間裏愉快地安坐著。
不幸的是,我獨自一人站在陽台上,任何預想中的深海脆弱和浩瀚的感覺都被眼前的現實景象所削弱:左邊是大旅館(我們的船),右邊是大旅館(又是我們的船),地平線上總是有幾艘(其他)大船。到了晚上,木星和明亮的半圓月亮,加上“夢幻號”自帶的燈光,以及它那一直拖著的棕色縷縷廢氣雲,遮住了我一直想看到的星星。白天,我讀了一些關於巡航的文章,用蔚藍和青金石等珍貴詞彙描述了加勒比海船隻周圍廣闊的藍天,但我用iPhone鏡頭從蒼穹中提取了我的巡航中最具代表性的大氣調色板,最準確的描述是#5780c0。天空是一個可愛的十六進製值,但沒有寶石。
盡管偶爾會有語言障礙,但在旅途中找到可以交談的人並不是我預料到的問題。在我人生的大部分時間裏,當公園裏的陌生人想要討論一樁可能與他們有關也可能與他們無關的謀殺案時,他們總會挑出我來。在漂浮的度假酒店裏,成千上萬的人在海上輕快地旋轉,與他們中的一個人交談能有多難呢?難道那些花錢和那麼多陌生人困在一艘船上的人沒有興趣和那些陌生人說話嗎?
最後,在酒吧、雪茄廳和餐館的餐桌上都沒有人的情況下,我通過埋伏的方式尋找外界的意見。
我和一個30多歲的叫普拉斯的男人在電梯裏,他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最近怎麼樣?和“太無聊了。”這裏沒有適合我們這個年紀的人的東西。”我在他所在的樓層下了車,逼他把WhatsApp給我,這樣我們就可以晚點再敘敘舊了。(我們沒有,不過我看得出他看了我的信息。普拉斯,如果你看到這篇文章或再次看到那些文本,我還是很樂意找個時間敘敘舊。)
我在Instagram上搜索了#GentingDream #,聯係了兩位似乎當天也在船上的網紅。他們不停地發照片,但從未回複。
我用的是“介意我問你幾個問題嗎?”一群20多歲的年輕人坐在甲板中部的陽光沙發上,他們對我說沒有更好的事情可做,所以下午3點他們在喝香檳。他們說,自2020年3月左右以來,沒有人離開香港,不去任何地方的郵輪至少是不同的。他們沒有邀請我坐下,但當我在第二天晚上看到他們——或者任何人——坐在泡泡酒吧時,我很震驚,他們模糊地揮手讓我過去,有點像是邀請我一起去看船上的雜技表演;他們走的時候,我正忙著記筆記,說明泡泡香檳酒吧是如何不按杯賣香檳的。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懷疑船上有沒有人具有外向旅行者對陌生人的開放精神。我們都還在我們的城市裏,它隻是在空間上發生了一些變化,降低了自助餐的檔次。這是另一個新冠肺炎時代的居家度假,我們基本上都是當地人。在Zouk夜總會的第一個晚上,夢之舞的白俄羅斯司儀、各舞蹈班的領隊馬克西姆(Maxim)問道:“這裏有人來自香港嗎?”他就像約翰尼·卡什(Johnny Cash)一樣,期待著大家的一致歡呼:“你們今晚有人睡在福爾鬆嗎?”你必須是香港居民才能登船。
當我們終於在周五早上離開時,我看了看我的賬單,發現我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玩了《鑰匙大師》(Key Master),這是世嘉發行的一款令人難以抗拒的街機爪子遊戲。《刺蝟索尼克》背後的混蛋天才們讓按鈕的釋放看起來非常容易,以至於一把超大的鑰匙滑入超大的鑰匙孔,打開了最高獎品:一個搖晃的塑料袋,裏麵裝著超過1000美元的現金。船上有一個賭場,但總是擠滿了人,讓人摸不著頭腦,最低賭注也比我願意輸的要高。Key Master一次花費1.25美元,從我的房間賬單來看,我是所以關閉至少10次。
其他很多人似乎也是如此。一群人聚集在鑰匙大師周圍。在一個疑似成功的釋放時,我們同時吸了一口氣,當另一個按鍵離成功隻有幾毫米之遙時,我們齊聲歎息。一群友好的家夥向我抱怨頭等艙“宮殿”艙的自助餐,我們這些回到通艙的人是禁止進入的。“你認為它應該是特別的,或者至少還可以,”一個人說,“但它不是。這是壞的。”我冰冷的心溫暖了。
我最後一次走下舷梯,經過一張桌子,那裏的工作人員正在等著把違禁品酒瓶歸還給在登機時被沒收的客人。我試圖把這個聽起來有些可悲的想法拋在一邊,即玩幾分鍾的成人查克·e·奶酪遊戲是我第一次遊輪之旅中最有趣的事情。在打車回家的路上,我搜索了一下,發現SEGA曾多次因將《Key Master》描繪成一款技能遊戲而被起訴,而實際上它可能隻有在投入足夠的資金以彌補成本後才會支付給玩家。
不管我投入多少時間和金錢,我永遠也贏不了那場比賽。我一開始就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但至少它的風險相對較低,而且我不是一個人。
其他人在那艘船上損失的錢更多。2022年2月,也就是我出海幾個月後,雲頂真的破產了。香港正在應對一波omicron變種感染,遊輪再次被禁止,扼殺了夢想號複出的任何機會。那個月,我走到香港島最西端山坡上的一個小水庫,向北眺望海港。“夢想號”就在海岸邊空轉,大概隻有少數船員維持著它的漂浮狀態,等待著有人來拯救它,卻哪兒也去不了。
Andrew Genung是一位居住在香港的作家,也是家庭聚餐有關餐飲業的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