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波登是受人愛戴的廚師、記者、電視節目主持人,也是人際關係的倡導者,他總是先講故事,2018年去世時,他正在寫一本環遊世界的指南。他的長期助手勞裏·伍爾弗決定將這本書完成,現在,《世界旅行:無禮指南是一個現實。根據她錄製的一小時的頭腦風暴會議音頻,他們是多年的同事和朋友,這是波登的大量作品目錄。
Woolever的工作之路與波登的合作包括了在現代零工(也就是不穩定的)經濟中任何多聯社或創造性工作所熟悉的各種工作。她曾做過作家、記者、編輯、餐館和私人廚房的廚師,還做過馬裏奧·巴塔利(Mario Batali)的助理。在與波登合作了十多年後,盡管沒有從波登本人那裏獲得新的文字,伍爾弗卻處於獨一無二的位置,能夠將這本書寫得栩栩如生。
世界旅遊就像一本旅行指南,涵蓋43個國家。每個地點的條目都包含一些關於住宿地點和出行方式的信息,但重點與其說是遊覽一座城市的實用性,不如說是波登對這座城市的熱愛和與它的聯係,他在那裏的經曆,以及食物與更大的文化和全球政治曆史交織在一起的方式。伍爾弗巧妙地從波登的電視節目和作品中提取詞彙,為其提供語境,她從他的朋友、同事和他的弟弟克裏斯托弗·波登(Christopher Bourdain)那裏收集文章,這些文章對波登的生活特別有啟發意義。
原定於2020年上映,製作成本推遲世界旅遊但這可能是偶然的。雖然世界上還遠沒有消除COVID-19,但許多人開始對在不久的將來旅行和用餐將變得更安全充滿希望。但除了作為一本(有限的)指南之外,這本書中充滿了值得一讀的故事,將讀者帶到了波登最喜歡的許多地方,包括西方主流美食和旅遊媒體不常報道的地方。當然,這本書雖然苦樂參半,但會受到波登眾多粉絲的歡迎。
我和伍爾弗在電話裏談了帶世界旅遊以及與波登的合作如何改變了她的職業生涯,以及她希望在新冠肺炎安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去哪裏旅行。為了篇幅和清晰度,本文進行了編輯。
食客:這本書寫了很長時間;現在它在這個世界上,你有什麼感覺?
勞裏Woolever:我很興奮這本書終於麵世了。從我們有了這個想法開始寫書到出版幾乎整整四年,所以這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我為此感到非常自豪。我認為它會吸引很多不同類型的讀者。當然,在沒有我的合著者的情況下出版這本書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悲傷和苦樂參半。所以這是一種混合的情感。
你是怎麼開始美食寫作的?
我一直想成為一名作家。這是我在相當年輕的時候就知道的事情,也是我年輕時練習和工作的事情。我在大學裏沒有學寫作,因為它不“實用”。但我最終還是很感激,因為作為一個作家,了解自己以外的東西是很重要的。為了有東西可寫,對一個主題有所了解是很重要的。我在大學裏學的是自然資源,但很快就放棄了。我搬到了紐約。我發現我真的很喜歡做飯。從我大學畢業一直到現在,這就形成了一條貫穿始終的主線。
我去了法國烹飪學院,這樣我就可以學習如何正確烹飪,這樣我就可以理想地成為一名美食作家。我想嚐試一下當一名餐廳廚師,但我很快意識到那並不適合我。我非常幸運地被一家幾乎沒有任何編輯經驗的烹飪雜誌聘用為編輯。從那裏我去了葡萄酒Spectato從那時起,我有了一個孩子,我想放慢腳步,能有更多的時間呆在家裏,而不是成為一名全職編輯。manbetx万博软件隻是當時托尼·波登正在找一個新助理。我就是這樣認識他的。
和波登合作對你的職業生涯有什麼影響?
從我自己的經曆來看和他一起寫烹飪書我學會了如何管理自己的自我。這就是這個行業的本質像托尼這樣的人要成為這個行業的代言人,不管要為此付出多少努力。當然,電視和其他東西也是如此。
我記得有一次和他的一位後期製作主管的談話:“你有煩惱過嗎?你做了那麼多工作,你所有的同事都做了那麼多工作,但人們隻談論托尼?”他說:“托尼是那個把一切都押在賭注上的人。”如果有人喜歡一場表演,他們會說:“幹得好,托尼。”但如果他們不喜歡某個節目,他們就會生托尼的氣。我們得到了默默無聞辛苦工作的奢侈。重要的是要意識到,總會有一個廚師,一個船長,一個招牌臉,他們得到最多的榮譽,但他們也要承擔最多的責任。
你認為波登對美食和旅行的寫作方式,或者說美食和旅行文化,在哪些方麵改變了媒體對這些東西的寫作和談論方式?這是否改變了你的美食寫作方法?
在他從事美食寫作和旅行寫作的這段時間裏,整個寫作行業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他做電視的20年裏,他所寫的東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人們感興趣的東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編輯允許的東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其中有多少是托尼的功勞很難解釋。我想說的是,人們有一種感覺,我也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在關注,他把標準定得相當高。如果你做了一件偉大的事,他很可能會稱讚你。如果你做了什麼蠢事,他可能也會責備你。我不認為他會要求自己成為好壞的看門人。但因為他是如此直言不諱和無所畏懼,無論我提出什麼故事,我肯定會想,“托尼會對這個感興趣嗎?托尼會覺得這很愚蠢,還是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你能談談你收集和組裝這本書的過程嗎?
我從我們(2018年的頭腦風暴)對話開始,我不知道這將是唯一一次,但我很高興它如此全麵。我把它錄了下來,把它轉錄下來作為這本書的藍圖。當我深入了解周圍的情況,以及我需要什麼元素來構建整個章節時,我的想法有些偏離。有一些情況是不夠的,所以我不得不刪減一些東西,然後添加一些東西。
托尼去世幾個月後,我重新開始認真地投入到他為這個世界所做的所有工作中:看所有的劇集,重讀原著,聽有聲讀物,看我們之間的一些通信。近10年來,我們每天都通過電子郵件通信,所以在他去過的地方和他想去的地方的細節上有很多有趣的東西。我和很多在他的電視節目中工作過的人關係都很好,所以他們幫了我很大的忙。我與導演、製片人和編輯就他們工作的一些參考資料進行了多次交談。他經常慢跑,回憶那些幫助過他的人。
托尼本打算為這本書寫十幾篇文章,計劃是在2018年夏天完成。他沒有機會。所以我必須把它填滿。最自然的事情是向別人征求論文,他的哥哥是一個很好的資源。他寫了三篇文章,然後隨著章節的形成,就好像,好吧,我們可以在這裏使用更多的背景。每一篇(額外的文章)都讓我想到,這是我認識的一個人,他在鏡頭前和托尼度過了愉快的時光,或者在幕後對托尼非常有幫助。
實用的信息來自四麵八方:尤其是托尼的節目在短暫的停留那裏有這麼多麵向服務的信息;我有一大堆個人旅遊指南,當然還有古老的互聯網;除了和節目的製片人和導演交談,我還和現場的人交談。
在整理這本書的過程中,你最喜歡的部分是什麼?
書中有很多地方我都沒去看。我在2017年的最初計劃是從發行商那裏拿到一些預付款,然後自己去盡可能多的地方玩。但事實並非如此。但我喜歡深入一個地方,了解一個我從未去過的地方。有時是閱讀托尼讀過的補充材料來做準備,然後上上下下,在一個地方轉來轉去,以便更好地理解它,我的想法是,我必須把它提煉成對別人有用的東西。這非常令人滿意,但也非常困難和情緒化。一開始,我覺得自己要爬上一座不可能的山。如果托尼在的話,這將是一個完全不同的過程。但這也有助於克服震驚和悲傷,與這個人和他們最好的作品坐在一起,嚐試著做一些東西,希望能延續和保存他們的遺產。
你希望讀者能從中獲得什麼,尤其是在這個世界正緩慢而遲疑地走出新冠疫情的背景下?
我認為這取決於個人。人們可以用很多方法來使用這本書,我也希望這樣做。對於那些對過去的旅行感到懷舊而現在不能去的人來說,看到過去的一些回憶會讓他們感到非常滿足。對於那些渴望旅行的人,那些可能在新冠疫情之前剛剛想要旅行的人,他們急於離開,我認為這將是一個靈感的來源。我有一個朋友說,他和他的妻子正在一章一章地研究這個問題,試圖找出他們下一步想要去的地方。
因為身體原因,我媽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出門旅行,但這從未阻止她對托尼的所有演出進行深入研究。我想即使我不是她的女兒為他工作她也會這麼做的。她和我爸爸每周都會去這些地方;有些是他們一生中從未想過的地方,突然間,我的父母開始了解坦桑尼亞、莫桑比克和南極洲。這本書會給那些坐在扶手椅上的旅行者帶來一種興奮,讓他們對一個他們自己可能無法看到的地方有一點洞察,但他們仍然可以學到一些東西,讀到托尼擅長的俏皮話,那些即興的觀察。書裏有很多這樣的內容。
有沒有比較安全的地方是你想去的?
在紐約,我沒有做過室內用餐。我隻是還沒到那一步。但當一切恢複正常時,我期待著去巴尼本片這是典型的紐約風格。我想打巴尼·格林格拉斯Katz的而且那女王我的動脈都快受不了了。
說到旅行,我在大流行前不久去了羅馬。那是為寫這本書的一次研究之旅。我在那裏待了四天,我隻是在城市裏疾跑,盡我所能做更多的事情。我真想回到羅馬,悠閑地生活。還有越南,那是一個對托尼非常重要的地方。他一次又一次地回去;2014年,我和他一起去了中部的惠烏市。這是我第一次來亞洲,也是我第一次和托尼和工作人員一起旅行。因此,這對我來說很特別:看到他是多麼熱愛這個地方,真正打開了他的思想,讓他有了旅行的可能,看到世界是多麼的廣闊。我想多看看那個國家。 I’d like to see Saigon and Hanoi and go into the mountains a lot and experience this country that had a powerful impact on Tony.
你現在正在寫安東尼·波登的口述曆史;你有什麼能告訴我們的嗎?
是的,那是十月發行的下一部。我認為“口述曆史”這個詞有時會讓人覺得有點刺耳,因為它聽起來像一個音頻項目。但這是一本書;這是對來自托尼生活各個領域的人進行的大約100次采訪的高潮。我對此感到非常興奮,我期待著在秋天更多地談論這個話題。除此之外,我還是一個受雇的作家,我一直在做文案,我一直在尋找下一個項目。我非常喜歡與人合作,烹飪書,傳記;我很開放。所以雇傭我!
你為口述傳記采訪了100次嗎?
是的。這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我基本上是同時開始寫這兩本書的,真正專注於世界旅遊因為截止日期更早,但我一直在寫口傳,因為工作量很大。當新冠疫情叫停時,我實際上正準備靜下心來完成(口傳)。我會經常待在家裏工作,不參加社交活動,所以我並沒有感到痛苦。工作量很大,但這是一次寶貴的學習經驗。
薩拉·尼爾森是一名自由撰稿人。你可以在Twitter上找到他們@sarahmariewrote.
藝術從《世界旅行:無禮指南安東尼·波登和勞裏·伍爾弗(Ecco),插圖:韋斯利·奧爾斯布魯克